整理完诊所日常杂务相关的文件后,爱丽丝还没有睡——事实上,作为需要在夜晚执行猎杀的猎人,就算她只是新手,也拥有彻夜不眠仍能精力充沛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来说,对现在的她而言,睡眠已只是心灵层面的需求而非生理活动。
既然睡眠已经成了不是那么必要的东西,那为什么不拿来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例如思考未来……
是的,未来,爱丽丝非常迷茫,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仅仅是随着系统的引导成长吗?系统——或着说系统的创作者,目的又是什么?所谓的‘使命’又是鬼东西?
尤瑟夫卡以救死扶伤为使命、黑鸟有着为孩子复仇这个这个目标……而自己呢?
【人类,你在想什么?】
突然,拥有良好夜视力的爱丽丝看见在光芒并不强烈的油灯照射下,一束长而漆黑漂亮的尾羽在视线中掠过——本应休息的黑鸟飞了过来,站在她肩上,锋利尖锐的脚爪对立足之处施以适当的力道,维持平衡不坠落亦不划破薄而脆弱的布料。
【思考未来。】
【未来?】
即便因为喝了爱丽丝的血而获得了智慧的提升,黑鸟的心灵仍相当单纯,为孩子复仇,然后重新执行繁衍后代的义务——不,她失去了生育的勇气,生怕自己无法保护好由自己诞下的孩子,再一次上演悲剧;但就算如此,牠也希望至少能扶养失去父母的同类幼雏。
相较之下,身为人类的爱丽丝的心思就显得复杂许多。
【说起来,你的身体强化程度也差不多了,大概再过几天就能接受血疗了吧?】
爱丽丝强行转移了话题,她不是很想讨论连她自己都理不清一个头绪的东西。
尤瑟夫卡透过爱丽丝和她自己教会内部人员亲属的身份,将对黑鸟实施治疗的过程中产生的新发现上报给教会……据说,在那之后,教会除了人体实验,还以犬鸟两类生物为主要素体,展开了动物实验。
爱丽丝大概知道雅楠梦魇中那些狗头鸟、鸟头狗之类的奇葩生物大概是怎么来的了。
教会方面,也下达了许可,或着说,委托、要求,让爱丽丝和尤瑟夫卡继续对黑鸟实施已经完成了的‘治疗’,最后进行‘血疗’,并将过程中产生的变化逐步上报。
也许因为喂的是人血的缘故,爱丽丝总觉得黑鸟的身材比例相当接近人……当然,大体上还是维持着鸟的模样,但还是很让人怀疑,若是最终真的对牠实施血疗,牠会否脱下一身羽毛、化身为人。
【到那时候,你应该就有独自复仇的力量了。】
虽然不见得能找到仇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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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天,爱丽丝像往常一样,比尤瑟夫卡早个几十分钟起来,准备替自己和女医生各弄一份既营养又美味的一顿早餐,然后做好开业的布置准备。
除了人民的民风纯朴、热情好客之处有些特殊,雅楠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实力相当于一个薪王或古神的三条疯狗基本只在猎杀之夜出没。
血疗和兽化的问题,爱丽丝从来没担心过,至少她不觉得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后,SAN值还会受古神的力量影响,这也是她之所以敢于接受血疗的原因。
啊,雅楠真是个和平的世外桃源。
爱丽丝悠闲的想着,诊所的正常营业时间是上午九点至傍晚六点,除此之外只对伤势/病况紧急的病患开放;即使是在吃完早餐之后,也还有一、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该怎么打发呢?
……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被爱丽丝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她立刻愣住了,用手指夹住抹了酱的面包片放进嘴里叼着、再抄起和猎人服放在一起的螺纹手杖及手枪,也不顾自己此刻只披着一件衬衫和马裤长靴、在保守的维多利亚时代有些伤风败俗的形象,立刻冲出诊所。
“咦?爱丽丝?”
尤瑟夫卡揉着惺忪的睡眼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一张小方桌上摆着刚做好的早餐,而另一个本来该待在这里的人却莫名其妙的消失无蹤。
说起来,刚才似乎听见了奇怪的声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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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前言。
雅楠和罗O兰、多O古雷德、洛O里克之类的地方一样,任何天杀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本来像过去两、三个月以来美好的清晨,被一声莫名其妙的惨叫声给打破了;声音虽然传的很远,但并不算大,最多只能让一般的雅楠人以为是幻听……但在有着敏锐感官的猎人而已,这却有可能是一场兽灾的征兆!
猎杀之夜只是随因月相导致的磁场变化、可预测的兽化瘟疫较大规模爆发,因此必须出动大量猎人的夜晚,这并不代表潜藏在血液中的野兽只会在特定的夜晚发狂——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是野兽发狂的时机!
所有猎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听到那不明惨叫声的猎人也肯定不只爱丽丝一个……她不是急公好义,才会如此冲动的冲出诊所,只是不希望对她就像对亲人一样好的尤瑟夫卡因为一场可能小也可能大的意外而遭遇危险。
“让让!”
“猎人执勤!”
“借个路!”
使出堪比潜入此事全部之错的大本营时的体操王的灵动身法,爱丽丝在人群中闪转腾挪,不一会儿就在不干扰到任何人的条件下穿过了在大街上渐渐密集起来的人潮,抵达下水道。
然后看见了一只活灵活现的二师兄。
爱丽丝揉了一下眼睛。
“哄!”
畸形、肥大,几乎堵住了整个下水道的肥硕巨猪嘲爱丽丝咆哮着,带着点血腥气味的飞沫掠过下意识的后退闪避的爱丽丝面前不远处,落在她的脚边。
神圣之翔!
爱丽丝突然有些后悔这么冲动的跑出来了……她只是个经验尚不丰富的新手猎人,对付二师兄这种庞然大物,在没有老前辈掠阵的场合下,可无法保证自己绝对能全身而退。
那个被变异怪猪踩烂、被啃的只剩些许肉丝还挂在断裂肋骨上的人类上半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锵!”
机关摩擦声响起,爱丽丝扭动了一下手腕,将螺纹手杖变化为刃鞭型态,在野猪冲过来的同时算准距离挥了出去!
区区二师兄而已,要是连这种只需几下猪肛裂就能解决的怪物都搞不定的话,又该如何在雅楠的噩梦中生存?
说起来,从加斯科因的家往某座教堂的路上,似乎会经过这里来着……也许在这里杀了这头怪物,梦魇之中就不会有牠的存在了!不管是那个小女孩、还是其他经过这里的逃生者,每一个人的生存率都能大幅提升!
“嗷嗷嗷嗷嗷!!!!!”
刃鞭打在巨猪的面部上,将整个鼻子和左眼抽烂,顺带削下了大块皮肉,制造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怪物化的猪嚎叫着,完好无缺的右眼发红,狂性大发的以更快的速度向爱丽丝展开冲锋!
爱丽丝深呼吸一口气,左手举向斜上方,朝着用螺纹手杖的刃鞭型态打出来的伤口扣动扳机——
“来啊!怪物!”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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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喷子怼了,我心情很糟。
刷了一百多抽,就是抽不中姑获鸟,老子现在见谁都想战他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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